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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八十四章 谈判桌(1 / 1)

“你他娘的什么狗屁吴国舅,应该叫乌龟王八蛋,就是这个乌。”暴躁的护天营大帅一脚将放置在两人面前的方桌,直接踢了个底朝天。

在草原上寻找桌椅板凳很难,稀少木质家具也大多是粗糙的胡杨木制品。

吴克善或乌克善刷地拔出了腰刀。两片弯翘的胡须在不停跳舞,朝站在对方边上的翻译大吼道:“告诉他,蔑视本人,将是他这一生犯下的最大错误。”

谈判至此很是僵持,通译将原话翻传过来的时候,黄冲冷冷地哼了一声,同样缓缓地亮出了兵刃,银灰晶亮的天方人式样的弯刀。

“这张桌子,某可以赔偿给你。”

通译的话让吴克善愕然。他觉得可能其中有些误会,对关于赔偿概念的误会。但他绝不会示弱,包括他留在帐外的亲兵,也齐刷刷地拿出了家伙。

但当见到对面冷峻的娃子们,从怀里拿出一个个小铁罐,都皱起眉头。

同归于尽绝不是件好事!

“当啷。”

金丝刀把的腰刀掉落在地,森冷的弯刀抵在吴克善的喉结上。

外围的乃蛮人在打唿哨,还有人在高声喊骂,头领们放纵手下,任意用语言侮辱站立在帐外的双方卫兵。

他们在泄恨,因为衮楚克没有参加。

“朝某拔过刀的人,不会在意蔑视。死人不会计较这些。”

血顺着刀锋在滴,恰到好处地滴在地上的那把跌落在地的刀口上。

尊严与声誉比命重要吗?至少现在是的,吴克善仰起脖子,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,冷漠地转动头颅,不愿去瞧那把即将结束自己生命的刀,和对面站立的那位蛮横无理的谈判对手。

“嗯~哼。这是一个小小的误会,也许吴国舅只是表达一下情绪。况且只要像莽古尔泰那样的莽夫,才会在该谈话的时候却亮出了刀子。”

打圆场的是独眼的孙元化,辽东赫赫有名的汉人大官,孔有德曾经的顶头上司。

刀尖没有继续前伸,僵持继续。

“或许吴国舅误会了我们大帅的意思,在我们大明,乌龟和王八这两种动物都是长寿的标志,象征着被称呼者受到美好的祝福。”

黄冲终于晓得孙元化热衷于信仰天主教的的原因了,弯刀刷地收回。

莫以为吴克善听不懂汉话,脸色数变目光连闪之后,他只是捏着鼻子认了。装作不懂的样子,朝通译回道:“我可以慷慨地承若,桌子不用赔偿。”傲慢之情溢于言表。

翻译这句话的时候,通译笑了。为孙大人的机智以及鞑子首领的无耻。

无耻的吴克善直到此时才摆手示意,叫两个陪同左右的高大鞑子兵收起了兵刃。

“既然你们敢前来,也足够表达出和谈的诚意。但作为草原贵族,从来没有一家部族会替另一家做主的道理。”

被割破喉皮的吴克善任由属下帮自己捡起佩刀,并插回刀鞘。拿出块艳丽的绸巾子,轻轻按在喉咙上,为自己方才的英勇壮举得意洋洋,放开嗓门,侃侃而谈。

“如果你们嫌麻烦,可以等上几天。等到奥巴大人和衮楚克巴图鲁台吉以及公主的使者汇商一致,到那个时候我再派人去通知你们。但赔偿是一定要有的,别的人也不可能有本人这么仁慈。”

显然这家伙受到过良好的教育,并且涵养功夫也不赖,看了眼帕子上些许的血迹竟然也丝毫未在意。

在意的都未到场。护天营此一仗算是彻底在草原上打响了名头,尤其那些重伤战士临死前磕爆萝卜雷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壮举,足以让闻者胆丧。

这种无需点火而威力足以炸穿马腹的武器,让奥巴及衮楚克颇为顾忌,开原城的使者更不必说,在听说此事后,马上一齐偶染风寒主动放弃参与谈判,借以逃避此等要命的风险。

一般遇见比自己还厚颜无耻兼能言善辩的对手,黄冲都会主动让贤,以前是王晚亭,现在轮到孙元化。

“这是你们自己的事。回到刚才的争论上,想要我们交出任何一个人,想都别想。另外,无需我过多提醒,在双方未达成合议条件之前,你我还是仇敌,任何事都可能发生。”

一番话软中带硬,硬中还又透着软,然人着实摸不清头脑。非喜欢绕圈的文人而不能言成。

“还有一项附带的提议,既然吴国舅已然知道我等的诚意,那么第二次会谈的时候,大帅说只限与你一人谈条件,其他人只能列席旁听。”

在通译传达上一段亢长的对话时,黄冲与孙元化商量了两句,最后列出了个既省事又能极度满足对方虚荣心的附带条件。

“这个我本人乐意接受,但一切均取决于商定结果。”

艰难的首次商谈告一段落,双方从剑张弩拔谈到后期的安排,基本算步入了正轨。

尽管吕元守诅咒发誓自己从未告密一次,但他表明坚决反对和谈的,尤其是到敌方的地盘上。

“可你想过没有,大人。若是继续耗在这里,我们将空忙一场。大帅是个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人,他当然是想尽办法把人马拉到离沈阳更近的地方。甚至,我觉得诈降都不是不可行。”

作为副手,孙和鼎很合格。自辽阳开始,他便一直在随父亲身边,也一直负责处理一些杂务。包括调解各类内部的不同意见。

“我不反对诈降,我反对的是他不重视将士们用命换来的战果,还随意调配下属的兵力。”

话讲得很直接,重点在最后。

从来到护天营,他就产生出一种浓郁的危机感,包括对自身安全的担忧。黄冲这个人他揣摩了很久,从听说其名开始就没有间断。怀揣着忐忑低调地与其共事,相处还算正常,不正常的是,他能感觉到对方骨子里对生命的漠视,包括他自己的。

“我父亲曾言,他是不世将才。我想,这样行事也有他自己的道理。”

“怎会有道理?我就直说吧,所有兵力集中在一个马夫手上,连杂役都交由徒弟带领,战场上也太过儿戏了。”

“大帅讲,战争就是不择手段,倾其所有赢取胜利。他为保障所有人马都能听从号令,才必须这么做。何况现在唐指挥使和皮指挥使都身受重伤,集中力量也是获胜的关键。”

孙和鼎也头痛,监军本没有带兵的权力,但如今这条规定似乎被打破了。对此,他和父亲都很有看法,对朝廷放宽监军的权限尤其是中官们,而不是单单对吕元守个人。

“难怪朱骥讲他能做大事,看来他是在一直做,只要我们这次不死,或许也有可能。”

无奈的叹息,内心酸酸的。黄冲对朱骥三个表面上嬉笑怒骂,关键时刻显示出的那份注重凡是长眼睛的都能体会。内外有别,自己就是外人,连留在老营里那个残废的夜游神都比不过。

终于晓得他肯同自己讲这些话,原来监军大人在吃味道。间接讲,是想融入到这个逐渐显现实力的团体中。

“说来惭愧,我比他还痴长几岁,当听到父亲对他的赞誉,却无法有与之比较的心。”

曾经说自己迂腐,他是极度的反感,等到出关时委任他为吕元守副手,他又茫然。即使在父亲手上,也未受如此重视。到后来,他想明白了,黄冲不会去研究你是个什么样的人,只会派事的时候挑选出适合的人,根本没有计较任何人的意思。这种近乎古代圣人的做派,令自己折服,因为问心自问绝不可能做到,一辈子都难。

“他也不是特别难处,仅是希望能多多听从我们的意见。”

不知道是因为标下被调拨还是确因黄冲对自己的不重视,吕元守二度叹气,拿出短铳开始仔细地檫拭。

当兵的都喜欢好武器,他的军事素养比以前的朱骥只高不低,现如今也依然有些优势。然而,他基本定型了,在其他方面比朱骥还走得远,比如投靠在曹化淳门下。因此,在关键时刻黄冲表现出提防痕迹,是难免的。

“莫动,莫动咧。”隔壁帐篷张成在喊。

“你跟那个猢狲一样,都是想害死老子,哪有这么换药的。”

老皮的囔囔声比他还大,皮糙肉厚的家伙,仅仅三天就已有了力气同个小传令兵驳嘴。

“你过去看看。”吕元守想继续擦短铳,这东西很让他爱不释手。

“是,大人。”

“哎呀,躺错了,应该趴着。”

能在临时中军大帐附近这么大声的女人只有一个,大手大脚兼大嗓门的严队长,大帅的宝贝徒弟。

“你来的正好,等老五回来,你替我问问他。当时讲好的斩五级升一级和给一百五十两银子究竟还算不算数?我手下人方才跑来诉苦,说别的人都升官领赏,独独他只有钱没有钱,怎么一回事。”

只要这家伙不死,到哪都会闹腾出些乱子来,这便是老皮。

“我去吧。”吕元守边说用布小心地包好短铳。

处理赏罚不公的事项,该是身为监军的份内职责。

为激励士气,休战期间,黄冲提前将提拔队长以下军官,以及发放赏银的事交由孙元化和他两办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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